2007/3/11

不久以来的中国诗

“不久以来”指的是海子那个时代和从现在起要进行下去的一个时代,在这两个时代之间,我遇到是中国诗遭受肤浅的不理解的虐待。在这里诗成为换行的游戏,诗的语言返祖到了幼童的水平。虚无不再成为时代的特征而成为了语言的特征。在一个虚无的时代,我感受到的是思想的充实,克服虚无的强烈冲动,其行动的武器便是尚是充实的语言,这语言尚是思想的家园;而在一个语言即是虚无的时代,还能用什么来拯救自己呢?如果自己不能拯救自己于虚无之中,是否还要呼求第三者来作为时间的填充物呢?把人所陷入的陷阱填高到人能走出来为止?如果需要这样一个第三者,那么他必定是一种“深刻的不理解”(对于感念不需要再加以重复,德国的浪漫主义者已经阐述到及至。)这是中国诗的任务,然而严格说来,这又不是它本身的任务,它召唤另一个思想的“误解”——说出它本身未说的,同时保留不应该说的,以穷尽那扇门所开启的宝库,而那道门只某些“深刻者”才能开启,这个人必定是拿着自己的语言去开启自己所熟悉的那道门,就像回家一样,而这个回家时刻在“不久以来”的那个时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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