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筑何为?
当“诗人何为”和“人诗意地栖居”这两句话在每一个汉字上误解和曲解了海德格尔的意思时候,“建筑何为”这个问题似乎本身就有被误解和曲解的危险,当然在有危险的时候同时也会有拯救,那么一种可能的拯救是什么?
在获得拯救之前必须让它落如危险,好让拯救变成一种恩典,这本身是上帝的恩典,但对于建筑来说,拯救仅仅是思想对人的拯救。
建筑是一种通过隔离而加以保存的方式。这种隔离首先是空间意义上的隔离,只有使空间得到分割,才能使空间的功用向人的意义方向生成。而这个方向恰恰是时间上的,因为所谓的“人”必定并且首要地指当下的人,如果不是活着的某个人,至少也是指一个时代的人。在这里,我觉察到的危险是一个时代对另一个时代的“暴政”或着说一个时代的专权,它是独白。通过这个时间的权力而取消另一个时间的权力,从中暴露出的是虚无主义——在城市的拆迁中,呈现出的不止是对另一个时代的文化虚无态度,更一般地说是对时间的虚无态度,似乎一种重建可以(也许在信念或意图中是“必定”)是更好的。但拆迁无可回避地将过去的时间理解为“落后”和“需要改造”。然而无论如何,时间的基础正好是这种“落后”和“需要改造”的东西,正是因为“泥土”,正是因为那没有思想的或思想层次更地的“物质”或“准物质”见证了时间的基础,它是“诗意”的根基。(作为“制作”的)“诗”没有作为根基的物质便无有花果。而没有诗,人便不会诗意地居住。
那么什么的一种可能的拯救?如以上所言建筑是一种通过隔离而加以保存的方式,在此又意味着什么呢?首先意味着对时间的隔离。隔离时间并不是消灭时间,就像隔离一个犯人并不是杀死他,何况时间并不是犯人,而是值得尊敬的长者(只有为数不多的长者是值得尊敬的,这个其中之一),它是保存的手段,目的是要保存过去的时间,让过去的时间和现在以及将来的时间在建筑之中游戏,而任何将时间的“痕迹”(比如老建筑)毁灭是做不要这点的。要游戏就必须尊重游戏者,让游戏者进入游戏,而不是通过任何手段让游戏者的任何一方受到另一方的统治,它们的平等的,而只有游戏规则才能制约它们,这个规则就是思想规则,而思想规则就是思想本身,因为思想是自由,它自己规定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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